却在宴安的事情上一次又一次的心软。

他看着面对面的宴安，之前经常急促跳动到耳朵都快耳鸣的心脏此刻却是出乎意料的平静。

床头的小灯自顾自的亮着, 照亮一片小小的黑夜。

他和宴安面对着面。

不论看多少遍都漂亮的惊人的眼睛，鸦羽黑沉, 嘴唇薄红。

他听见自己平静的声音响起：“安安, 你愿不愿意一直和我在一起？”

床头的小夜灯灯光似乎闪了一下。

他接着说：“如果你愿意，那我可以当你的男朋友，也可以当你的哥哥，我愿意充当你生命里的任何一个角色；而你如果不愿意，”江聿风停顿了一下，才又接着道：“那除了男朋友我当不了, 其他的我都可以。”

这个表白发生在这样一个小小的夜晚，好像显得那么仓促, 但是江聿风的语调却又这么自然, 像是他已经在心里演练过无数遍。

宴安听着江聿风的话, 有些困惑。

因为江聿风对着他，总是保持着恰如其分的距离，他们迄今为止做过的最亲密的举动, 也只是他轻轻摸过他的头顶。

他以为喜欢, 是会情不自禁的靠近。

宴安挪动身体，向江聿风靠近。

江聿风看着他，一动不动。

宴安微微仰头：“哥, 你真的喜欢我吗？”

江聿风的呼吸乱了一瞬。

宴安把耳朵贴上了江聿风的胸膛, 他听见里面的心脏有力的跳动着。

一下又一下。

男人放在身侧的指骨修长的手背上, 青筋突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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