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是想一直把两个人关在这里,什么也不管。
听到只是想去院子里看花,季一粟神情有所松缓: “好。”
他环着年渺的腰,轻轻松松将人抱起来,年渺眼巴巴望着他,抓着他的手臂,声音温软,可怜兮兮地乞求: “阿粟,我想穿衣服……”
自从嫁衣被撕碎之后,年渺身上就再也没有过布料。
季一粟的神情愈发温柔,看着他轻轻说了声“好”。
他将年渺放回床上,语气有自责的意思: “怪我,忘了给渺渺穿衣服了。”
年渺坐在床沿,凭借他的修为,幻化出一套衣服是不难的,但是他怕自己穿,会让季一粟又发疯,到头来,就真的变成被囚。,禁了。
他怕季一粟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要么不跟他在一起,要么,就只能两个人在一起,好像天底下一切都是虚无的,与他们无关一样。
在修炼的说法里,疯狂,极端和偏执,都是产生心魔的征兆,按理来说,季一粟已经是神明,本身也是魔,不应该会有心魔,但他还是害怕会有什么意外,毕竟他不了解的未知实在是太多了。
他只能小心翼翼地顺从,希望季一粟能够渐渐恢复正常,明明刚才,都是很正常的,偏偏一提到想离开,就又要发疯了。
他隐隐察觉到季一粟偏执的点:想把自己囚禁起来,谁也不要见。
这一点他其实并不介意,如果可以,他也希望和季一粟一直两个人单独在一起,不关心外界的所有,也不再关心其他人,但他清楚,季一粟是不能一直隐蔽的,对方和自己不一样,还有许多事要做,还有许多人在等待解救,他们把希望,都寄托在了季一粟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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