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只要这次容汀赢了,所有怀疑的声音都会消散。
顾怀萦垂下眼睛,而容汀微微仰起头看她,伸长手撩起她垂落的一缕发丝:阿萦,你要看看吗?截下的南陵密信,我看不懂呀。
顾怀萦就顺着容汀的动作低头看去,密信上写的是南陵的文字,但那些文字并非能够连成一句有意义的话来,反倒是支离破碎的。
像是奉天殿惯常用的密文,但又有所不同。
奉天殿已经知晓她的背叛,所以肯定不会再用她会的东西来传递消息。不过短短不盈一月,奉天殿也无法轻易做出一套全新的密文,更何况若是真的全新了,宫中的细作可如何能看懂呢?
因此,无非就是在原本密文的基础上,或是增删,或是位移xzf
顾怀萦在脑中将那短短一行文字翻来覆去折腾了一通,也就读出了其中含义。在这一个瞬间,顾怀萦仿佛忽然觉得,曾经她恐惧的,以为无所不能的大巫,似乎也不过如此。
幼年时的那些惩戒虽然未曾在她身上留下过任何痕迹,但始终被她的身体记得。因为看到不雅而被竹条鞭笞的双眼,因为快走不端而被毒虫啃食的血肉和折断的双腿,因为口出不敬而被缝起的口舌。
奉天殿用所有的一切塑造了顾怀萦,或者说,用所有的一切抹杀了顾怀萦,塑造了一个无可指摘的天圣女。
但这都不重要了。
顾怀萦点着那张焦黄的纸条,轻声说道:大巫,让细作散布证据,长公主容汀伪装皇帝,祸乱朝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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