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以往,话题到这里也就结束了。
但不知为什么,容汀今日几乎称得上刨根问底,不依不饶地问道:那我呢?我是什么?
顾怀萦迷茫地眨了两下眼睛,有些不确定吐出一个词:你是夫君?
容汀脸刷的红了,任她又再多问题也问不出口,只好转头再次将脸埋在顾怀萦的腰腹间,抱得死死的,声音鼓动着震颤。
容汀:阿萦,你太狡猾了。
她这么笑着抱怨一句,终究又垂下眼睛,几乎带着几分歉疚地说道:只是,你我明白彼此的心意,但旁人不会知道。若是落到史书上,阿萦,你或许会是个可悲的质子吧。
一入中洲便被打入冷宫,封妃次日便被斩断母国后路,一桩桩一件件看下来,几乎都预示着这个女子不得圣心,哪怕日后容汀以万分荣宠相待,落在史书上的终究不过各种猜忌,甚至可能有人斥她是卖国求荣。
顾怀萦摇摇头:我很幸运啊。
她顿了顿,又说道:遇见阿容,我很幸运。
幸运到,让她恍然间觉得,自己前十七年在奉天殿中麻木的生存,就是为了在十七年后以质子的身份来到中洲,遇到这个人。
至此,便得圆满。
**
夜间,南陵驿馆突然间被禁军团团围住。
一场力量悬殊,毫无悬念的对决。最终的结果不过是,南陵驿馆内所有使者仆从全部被五花大绑,连只苍蝇都没能飞出去。
然而也有意外,有个南陵使者慌乱间烧了一间屋子,好在火势马上就被控制了,无人伤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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