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因为这个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厌弃,而皇后与贵妃,崔家与项家是不死不休的政敌,梁蔚夹在中间会不会感到窒息?当年皇后之死,与崔家脱不了关系,流着崔家血脉的梁蔚去漠北时,会不会觉得寄人篱下?又会不会觉得对他们不起?”
想到这里,李尘徽就像是尝了颗没熟的酸枣,满心都是酸涩,梁蔚可以顺水推舟地接了皇上的这个谢礼,却不能心无芥蒂的享受这份亲情。
在天家亲情本来就是最虚无缥缈,君臣往下才有父父子子,谁也不知道数年前刺中梁蔚的‘剑’,会不会再向梁衡转来。
棍子没有打在自己身上的时候,人是不会觉得疼的,只有结结实实挨过几次的打的人,才会习惯这种痛苦,并对此战战兢兢地做好躲避的准备。
李尘徽想:“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把凉薄的人心了解的这么透彻。”
......
这几日,梁珹对崔邺的处置下来了,崔邺虽然是疯了,但他做下的恶事实在是罄竹难书,若不刑罚,恐怕也难平众人怨气。
于是进来很是舒心梁珹大笔一挥,将崔邺流放极西之地,终生不得进京。
据说崔邺的妻子温宁郡主得到消息后,又进宫去求了太后,太后她老人家弃卒保帅的决心又岂是能轻易动摇的,她根本不见人,叫了内侍给她带话。
“太后娘娘说郡主若再不回去,恐怕大公子就得再从极西之地流放到极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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