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车到机场,过安检,候机,飞三个小时,出航站楼转地铁,提着行李箱到医院。
才刚过十点半,医院门口来往的人很多,路两边有不少早餐摊、看护中介和举着住宿广告牌的人。
司苓买了一杯豆浆,塑料的杯子被烫得有点软,她用透明细吸管戳进去慢慢喝着,有温热的东西进胃,人多少舒服了些。
住院楼消毒水味太重,司苓走进病房,是三人间,另外两床也有人。她走到里面,外婆躺在床上输液,看见她很高兴,招呼她坐到床边来。
白色床单和蓝白条纹的被子都被洗得有些硬,司苓轻轻倚在床边,用自己的手捂住外婆的手,指节粗大的,有深色斑块的,因为静脉点滴而冰凉的手。外婆忙说:“哎呀不用。”想把手往后缩,声音因为颈侧肿瘤出现压迫症状而有些嘶哑。司苓握住她的手:“没事。”
刚好母亲进来,拿着化验报告,看到司苓回来示意她去外面讲话。她看了看输液袋剩余的量,拉过被角盖好,轻声说那我先出去了。本文将在yuzhai wu.nam e连载
被塞过来一大堆单据,她一边分门别类收到文件袋里一边听母亲讲话,勉强弄清现在的情况:确诊恶性结节伴甲状腺明显增大,建议切除全部甲状腺,但手术要等排期,最早也要一周半以后,而且床位紧张,原则上今天需要办理出院。
司苓问:“出院是回家住还是医院周围住酒店?”母亲数着出院的缴费单:“她说想先回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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