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芙蕖刚一照面就削掉了他的一只耳朵,毫不手软。
他若是服,这便是恩威并施。
他若是不服,下一刀,便无恩可言了,削的就是他的脑袋。
谢慈随着陈宝愈失踪在颍河画舫上,自此好似人间蒸发了一般,再听不到任何消息,生不见人,死也不见尸。
芙蕖在扬州别院收拾了他的旧宅邸,别院留守的除了那些待命的姑娘,便是已有年纪的奴仆。
谢慈书房里好多书该晒一晒了,谁也没有在意。
芙蕖挑了个晴好的日子,挽起袖子,亲力亲为,将书籍竹简以及匣子中珍藏的画卷搬到了院子中。
盈盈似乎意识到她身份的转变。
府中所有人对芙蕖的态度变得客气恭敬,规矩森严的府中没有她去不得的地方。
即使是书房重地,也任由她折腾。
盈盈时不时来看看她,目光和神情总是很复杂。
院子里的姑娘们还不知谢慈的境况凶险,她们都不相信谢慈会出事,凑在一起叽叽喳喳,除了闲谈些市井热闹,便是暗中观察着芙蕖的所作所为。
芙蕖将书摊晒在日头下,几架实木的屏风也都抬出了院子。
盈盈绕着屏风徘徊在附近,并不敢靠近。
芙蕖闲下来,坐在院中的罗汉床上,朝她的方向望去,问道:“你有话要说?”
盈盈见她肯搭理人,才迈步走近了,说:“我记得小时候,我们有个姑娘无意中闯了他的书房,便被关在小黑屋里七天整,一双手也肿了七天整,日日遭受戒尺的笞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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