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危与桂阳官员交涉了半个时辰,才到周毅跟前去复命。
“邢峥嵘的吃食中被他们放了能让人致幻的草药,剂量小不宜发现,连续下了半个月,又在他的衣服上熏有麻黄草,日夜积累,一旦过度激动兴奋便会生出幻觉,敌我不分。”
能让邢峥嵘过度激动的,最有可能的便是在战场上杀红了眼,斩杀自己人。
下药的目的,无非是让邢峥嵘疯魔,杀自己人,桂阳郡便会不战而降。
可这样的计策,说得好听,是牺牲少数保全大局。可说难听些,却是挥刀向自己人。
周毅听了伏危的话后,脸色沉沉,不知在想什么。
伏危跟了两年周毅,对其的性子也是有所了解的,对时下周毅的心思也揣摩出了几分。
开口道:“此人的做法够狠,也不够磊落,可不得不承认,这做法让伤亡减到了最少。如今这战祸四起的局势,郎将缺少这样的人才。”
周毅站了起来,走到了窗后,往院子外看去,无奈的道:“你所言,我怎么会想不到?”
战乱的局势,一味的坚持非黑即白是没有用的。
犹如自己当初被落放到玉县做知县之时,也算不得正直。
这些地方胥吏世袭,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给他们捞一些油水,只怕这办事也是虚与委蛇,应付交差。
思及此,周毅暗呼了一口气,问:“此人是什么身份?”
伏危:“先前为邢峥嵘的幕僚。”
周毅:“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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