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琢着实被吓得不轻,上马车时腿还在抖。
莫迟道:“怎么样?有用吧,是不是完全不恶心了?”
经此一吓,杜琢倒是真把尸体的惨状抛之脑后了,他转向莫迟,语气诚挚地说:“莫郎将,小的知道你是在帮小的,可下回能不能提起通知一声,小的三魂七魄都被你吓飞了,心脏现在还在扑通乱跳呢。”
回到馥州府衙。
尸体被仵作抬下去验尸。
杜琢朝两人摆了摆手,气若游丝道:“大人,小的实在没力气查案了,要先去找个地方休息一下。”
说完,颤颤巍巍地走了,背影都透着心有余悸。
后堂内,杜昙昼将时方砚的遗书和官府摆放在桌上。
他问莫迟:“你怎么看?”
莫迟回想起遗书内容,说:“时方砚正月初八离开缙京,算他正月二十三到馥州好了,到现在也不过才一个多月。一个月内,他能犯什么样的大罪,严重到需要他以死谢罪的地步?”
“不错。”杜昙昼赞同道:“这是其一。其二,时方砚考上神童科进士后,备受当地县官关注,还把他的事迹记入了县志。几年前,时方砚十几岁时,县志曾记过关于他的一件事,说他外出捕鱼时,一个人就救起了三个失足落水的孩童,说明他水性极佳。”
如此善水者,若是真要自我了断,会选择投湖吗?
莫迟又看向遗书。
写遗书的纸就是官府常用的淡黄色宣纸,纸张十分平整干净,字迹清晰,像是刚写完不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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