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锵和包猛还有白莉的嘴巴一张一合,好像在说什么,她全都不想听地捂住自己的耳朵。
为什么...为什么都要离开她?是她还不够好?
还是说这就是她重生的报应?
那这报应未免也太狠了点...
顾暖颤颤巍巍地站了起来,眉梢下弯,脸上的表情痛苦至极,心脏每跳动一下,苦涩就增加一分。
她低着头捂住自胸腔中填满的苦涩,竟低低地笑出声:“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白莉看着顾暖这副模样,莫名觉得瘆得慌,小心翼翼地开口道:“顾暖...你没事吧?”
顾暖视若无物地走到五楼,进屋反锁,呆呆地坐在凳子上,小软走过来,狗爪子搭在她膝盖上,小声地叫着:“汪——”
铲屎地,你怎么了?
顾暖扯了扯嘴角,伸手抱住小软,俯首在狗毛里全身搐动,一声声压抑的、痛苦的唏嘘。仿佛是从她灵魂的深处艰难地一丝丝地抽出来,散布在屋里,织出一幅暗蓝的悲哀。
小软突然被抱住,有些不舒服地想要挣脱。但一想到铲屎地不高兴,它砸吧砸吧嘴,放弃了。
算了,母老虎惹不得。
绵绵也趴在了顾暖的脚上,静静地守候着她。
暮色四合,天边最后一抹冷艳斜阳还留恋地抚摸着地平线,迟迟不肯离去。
门外走廊。
包猛抱着简思雨的骨灰坛,平时刚强又大大咧咧的硬汉,再也抑制不住沉痛的感情,泪水就像闸门挡不住发达洪水那样,从眼眶里涌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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