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眼前的不是安怀憬，是那个人，那个毁了他一生的人。

安怀憬怔在原地，心中直骂自己刚才为什么突然那么急，初砚舟能说出这番话，想必他肯定是遭受了什么不好的事情。

安怀憬轻声安慰道：“小舟，是我啊，我是安怀憬，你好好看看我。”

呼吸越来越急促了，生理性和心理性的泪水沾湿了脸庞，透过模糊的泪帘，初砚舟终于看清了眼前那人是谁，他哽咽着说：“学长……”

安怀憬慢慢靠近他，蹲在他面前，正想替他顺顺气，手却堪堪停在了半空，他低声细语道：“是我，小舟，不怕了，我在这儿呢。”

初砚舟埋头呜咽，嘴里断断续续说着：“学长，我刚刚看见他了，他就在你旁边，他在对我笑，我好害怕。”

安怀憬的心被猛地揪住了，“他不在了，这里只有你和我，你抬头看看，好吗？”

良久，初砚舟才慢慢抬起头，眼前只有安怀憬一人，那个人不在了。

他偏过头不去看安怀憬，哑着嗓子说：“学长，对不起，我刚刚……不是在骂你。”

“我知道，你不会骂我的。”安怀憬递过去一张纸巾，笑着说道：“把眼泪擦一下，还有鼻涕，都快流出来了。”

初砚舟被他的话转移了注意力，羞红了脸，赶忙接过纸巾，起身朝教学楼厕所的方向走去。

看着眼前细瘦的背影，安怀憬叹了一口气，微微皱眉，喃喃道：“小舟，你到底经历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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