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朱垓夸他稳重,诸将赞他成熟。
他哪里是稳重呢?他就是一个反应迟钝的笨蛋,天生痛觉不敏感,也没有脾气,往往受伤后他还没有什么感觉,木恒就先嚎啕大哭,黑武再给骂骂咧咧地上药。
而安央总是安静,他在兄弟们的感情中笨拙地汲取一些情绪。像孩童搭雪人一样,慢慢地捡一些旁人的喜怒哀乐,填到自个儿心里去。
慢一点没有关系,安央在心里对自己说,我会学,我学会了快速拔刀,我学会了冲刺,我学会了变阵。
安央一遍遍重复着,我很强。
头盔举起,冰冷贴面,安央迎着旭日,转头对朱垓冷静地说:“我很强。”
“那还用说!你是阿悍尔这一辈最出息的小将!老子这辈子也没挨过这么多打,安央!”朱垓抹掉脸上浊血,戴上头盔。
“干他们!”
*
南北六线全线反击!
北部的阿蒙山静悄悄,不闻战鼓声,只有窸窸窣窣的足轧雪声。
一行人在雪山上缓慢前行,身后留下一长串深深浅浅的脚印。
*
封暄在翼城同样听不到战鼓声。
他从唐羊关军务中抽出身,看着掌心疤痕,迟了一个时辰。
司绒的信每日巳时必到,只有早,没有晚,然而今天迟了一个时辰。
今日晴冷,寒风扑打窗扉,噼里啪啦的声音让封暄有些微焦躁,他把最后一份军令拟好,搁了笔,不自觉地走到榻边,不自觉地戴上护腕。
房门外由远及近地传来脚步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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