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院的下人不多,大多都去铺子里干仗了,弦月与鹤龄转了一圈也没找到个合适的,转到一间房前,听见里面有说话声传出,“二姐,你说人心怎么那么容易变呢?”
弦月透过窗户看了看,里面是两个中年妇人,一个身上还戴着孝布,哭得两只眼睛都肿了。
若没有猜错,这人便是梁夫人了。
被她喊二姐的人搂着她安慰道:“男人都是一个德性,你早该明白的,什么山盟海誓,至死不渝,都是他娘的放狗屁!”
梁夫人哭得更大声了,二姐又说:“男人三妻四妾是常有的事,我早就劝你看开点了,你偏是执拗着不愿接受。”
“我不甘心啊二姐!”梁夫人捶着自己的胸口,嘶哑着嗓子说:“我不甘心啊二姐!那么苦的日子都是我陪着他过来的,我们一起同甘共苦这么多年,我实在是看不开啊二姐!”
今天只有二姐一个人在,梁夫人没做隐瞒,哭着与二姐又说起刚成婚的那几年,说起他们是怎么建瓷窑,是怎么砍木头,是怎么和泥巴,拉胚子的。她还记得第一炉瓷器烧出来时他高兴的样子,还记得他紧紧将她抱住说:“我们终于烧出瓷器来了!”
他说完就亲了她,热切又激动,比新婚之夜第一次亲时,还要更加急切。
她也很兴奋,也激动地回应着他的吻,亲得那样缠绵,那样密不可分,便就在那被炭火烧得黑漆漆,还尚有余温的瓷窑中,被他扒光了衣裳,压倒在了同样雪白的瓷器旁,狠狠地要了一次又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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