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蛊王长的挺丑的。”
“我最见不得这种软趴趴的虫子。”
崔韫:“你倒是还有闲心说笑。”
沈婳轻笑:“日子过一日是一日也少一日,做人还是得清醒些,如此,舒心的事能多些,遗憾的事也能少些。”
雅间内染着炭盆,热气熏人自醉,女娘小脸热出红意,沈婳顺势脱下貂。
沈婳拨动腕间的手串,从昨儿起,手串发出的温度温热,至今依旧。她倒是心大,也没褪去。
“其实我有想过,身子若无恙,定要回丰州将绣坊夺回来发扬光大。”
“绣坊到底是我阿爹阿娘的心血。”
“我不懂经商之道,可一门手艺是有的,绣娘也能一呼百应。我要让沈家所有的旁支以及那装腔作势的族老亲眼瞧瞧,他们努力捧着的沈瞿一番经营下绣坊变得苟延残喘,声名狼藉。他们的选择错了,这一辈子也只能继续错着,日后绣坊变好,这些人也休想分一杯羹。”
“我才不管那些封建约束,什么女子不能抛头露面,绣房能有今日,有一半是我阿娘的功劳。”
沈婳眉眼弯弯:“我便是再气,也须承认律法律例下,沈瞿接手绣坊手段虽脏可也是名正言顺,我女流之辈势单力薄,到底比不过,可我也想过。”
崔韫眯眼。
他听见沈婳丝毫不愧疚的说。
“借着表哥您的势。绣坊易主,不过是您的一句话。”
“他们当初以权压我,我自然也能以权压回去。若能得偿所愿,的确手段无需磊落。小人谁不想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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