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江边这几日涨潮,水漫了上来。
傍晚的夕阳像橘红色的火晶柿子被筷子捅了一下,果肉汁水从破皮处流出来,大股大股倒在一望无际的江面上。坐在家门口就能看见这美景,江风过水吹着脸颊,很舒服。
王唯一搬一个椅子坐在院子里,旁边支一个桌子放瓜果点心,中午晒一晒太阳、观一观景,别提多滋润了。
手在盘子上摸了个空,“殷长衍,酸杏干吃完了。”
“稍等一会儿。”殷长衍下楼梯,手上重新端一碟酸杏干。
楼梯发出木头独有的“吱呀”声。
殷长衍手撑着床头把她抵在褥子里操也是这个动静。
王唯一不自在极了,下意识坐直了身子,“房子怎么了?”
殷长衍没注意她的不对劲儿,放下碟子,“我去看看。”
检查了一圈,“最近涨潮,顶梁柱让地下水给泡了,有些地方腐朽、缺了一块。我明天拿铁皮箍一下。”
“现在去箍。”
殷长衍瞧了一眼天色,“这个时辰,铁器店都关门了。最早也得到明日辰时。”
临江下游有一个修补刀剑的,那里应该有多余的铁皮。做完晚饭去一趟。
“我不管,楼梯声音太难听了。你现在就去。”王唯一也知道自己在无理取闹,但这声音真的太羞人了,“你可是家里的顶梁柱,家里没了你不行,你不去谁去。去嘛。”
殷长衍视线下移,她的手搁在他胳膊处。她这是在撒娇吧。他第一次见她撒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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