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是不是喜欢,自己的所有物叫旁人染指了,心中都会不悦。
朝术能够容忍萧谦行这样的小性子。
思忖半天,他觉得还是解释一通更为合适,于是抓着萧谦行的手指,对他说:“玄序,别生气了,那齿痕是叫我自己咬的。我出去为四皇子办事时,让一个下九流的给下了不干不净的药,但那之后就赶紧回来找你解药了,并未同旁人做其他的事。”
他也算不上说了谎,只是敛去了一些羞耻的细节,不想讲出来让太子知道罢了。
萧谦行清冽黑沉的眼珠子好似一汪深潭,转到了朝术身上,他静默了片刻,拇指蹭到了朝术的脸上,在那片雪腻上留下了半透明的药膏。
“我知晓了,公公愿同我解释便好。”
“你知道就好。”
……
春宵苦短日高起,胭脂浮尘珠宝华。
朝术算不上大忙人,却也是没法闲下来的。
他想要在这段时日获得权势、自由,就必须卧薪尝胆为四皇子做事,任他心中有千百般的不愿,在没有手握十足的权势之前,他就只能是一条忠诚的狗。
连旁人眼中似张笺那样的疯狗都算不得。
朝术压下眼中多余的情绪,清着嗓子同四皇子萧子宴讲明之前发生的事。
他不疾不徐地说完,却见萧子宴失神地盯着自己,注意力根本不在他的话上。
朝术心中涌现出极大的不耐,萧子宴愚蠢又骄慢,且不将下属的话放在心中,是他最痛恨的一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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