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夫人自然听出了他对自己还是有几分敬重了，心里稍稍安慰了些，又忍不住问道：“这几个月……你在外面过得还好吗？”

很寻常普通的一句话，但却代表着一个妈妈最大的牵挂。

慕北孑点头道：“很好。”

慕夫人眸色又忍不住黯淡了几分，因为这回答意味着慕北孑以前在慕家过得并不好，他只有离开的慕家的时候才过得非常好。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职。

她不是一个好妈妈。

但慕夫人也不敢在慕北孑面前露出这些，她只好又转头去看程生笙，柔声问道：“生笙最近也还不错吧？本来给你准备了一个大红包的，可惜过年的时候你没回来，现在这不过节也不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拿给你又怕你不收，到时候大家都尴尬……”

程生笙受宠若惊道：“还……还给我准备了红包？”

说实话，自从院长妈妈去世后，他就再也没有收过红包了。

后来斯里每年都会按照华国的习俗给他准备红包和新年礼物，程生笙虽然也收了，但每次都会直接捐出去。

他不喜欢斯里，连带着也不喜欢他给的任何东西。

慕北孑找到他后，倒是也会给他发红包，虽然他也觉得特别开心，可同辈人给的红包，始终没有长辈给的红包更有意义，因为那代表着长辈对他的祝福，意味着他还可以像个孩子一样每年拿红包。

他本来以为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再拿到长辈给的红包了，却没想到慕夫人给他准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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