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脑袋上好好供奉的祖宗,自己又怎么忍心下得了重手?
所以,老谋深算如皇帝,也是奈何不了情人分毫的。韩缜几乎要捏碎了手中的毛笔,咬牙切齿的想,顾贞观那个倔驴不是那么好拿下的,而如今看来他只有放着后院起火的危险先费心攘外了。
韩缜在国事和家事之间烦恼平衡,唇上都快起了燎泡也没有扔下笔杆子抗人去,可想而知内心的恼怒愤懑了。可偏偏还有人不识时务要撞上火山口,李昇拦也拦不住就只好通报了。
“杨堤?他有何事上奏!”韩缜皱着眉批阅奏折,听到杨大将军来访眉眼未抬,直接就想撵他出去。
李昇苦笑着说:“奴才也问不出个名堂,还是请大将军进来答话吧!”
韩缜的耐心已经濒临极限,淮南一地的盐课让他直接想切落一干中饱私囊不办实事的官员的脑袋,偏偏盐课是国家经济根本不能下重手治理,官商勾结已经够让他火大,又跑出什么个邪教组织宣扬人人平等的教法,韩缜身边的气压创造历史新低,李昇缩着脖子感觉颈上凉飕飕的。
“宣他进来!”杨堤的面子,韩缜还是要给的。
哪知,杨堤一进门就撩开袍子下跪哭诉,一个年过不惑的一方大将竟然跪在韩缜跟前儿哭得涕泗横流全无形象,伏在地上以头抢地连连求饶。
韩缜被他吵得不耐烦,只好放下笔吼:“有什么就说话,哭哭啼啼的莫不是学三岁稚童还未断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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