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发现了,你这个人就惯会答非所问。”御泽揉了揉僵硬的脖子,转头看向江月白,“这样吧,你不想回答的问题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你不好意思回答。”
江月白垂了下眼睫,笑了笑:“我是想说,我那时年纪小,不懂得怎么带徒弟,若到了这个年纪,我绝不会再那样待他。”
御泽闻言哼笑了一声:“你是年纪小,现在也没大到哪去,装得一副老谋深算的样子,在我看来都是毛头小子。”
他捶了捶大腿,又重新蹲下去粘睫毛,“你现在想怎么带徒弟?你也没孩子可养了啊。”
御泽说到此处,手上一僵,抬头时江月白刚好起身走过来,与他视线对在了一起。
“你不会是想把这假娃娃当孩子再养一次吧?”御泽问。
“不可以么。”江月白说。
沉默了许久,御泽扔了手里正在做的东西,站起了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你这是在补偿他?”
穆离渊活不了多久了。
那朵代替魔元的死生之花,他并非想拿来支撑命脉,而是用自己做容器养着——花是为江月白而养,只想换江月白回来。
可他辛苦了十年,到头来却发现这世上根本没人在意他的付出,当然也没有活的必要了。此刻他肯定也不想要那朵死生之花了,也许会直接剖出来、也许会把它融进天魔血珀,自杀的法子有千万种。
江月白当然能猜到穆离渊的想法,但江月白似乎根本不在意对方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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