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青楠不是没有遇到过类似的情况。
在老家的时候,一个远房堂哥不学无术,游手好闲,不知道为什么打起她的主意,常常提着廉价的烟酒,上门找庄保荣套近乎。
她还记得那个堂哥头上总抹着过量的发胶,脸盘浮肿,两只眯眯眼不怀好意地盯着她看,一靠近,腋下就传来令人作呕的恶臭。
他最开始只敢跟她拉拉家常,说一些莫名其妙的话,没多久就得寸进尺,趁庄保荣喝得烂醉,叫她帮忙搀扶,堂而皇之地拍她的肩膀,摸她的手背。
庄青楠对男女之间的事懵懵懂懂,却敏锐地察觉到危险,想方设法躲着堂哥。
一天晚上,堂哥和庄保荣喝得高兴,赖着不走,到了半夜,竟然用工具撬开她房间的门,抱紧大惊失色的她乱啃。
庄青楠一边拼命挣扎,一边大声呼救,把他砸得满头是血,终于惊动亲生父母。
然而,庄保荣踉踉跄跄地走进屋里,听完庄青楠的控诉,看了看跪在地上哀嚎的远房侄子,竟然给了她一巴掌。
他低声斥责:“吵吵什么?要是让街坊邻居们知道,我和你妈的脸往哪儿搁?你以后还怎么嫁人?”
他没有安慰女儿,还骂她小题大做,不知检点,又把这件事当成拿捏侄子的把柄,敲了一笔相当可观的“私了费”。
庄青楠回忆着不愉快的往事,抱膝坐在折迭床上,警惕地盯着堂屋的门,一整夜都没有睡着。
她没有人可以求助,只能期盼庄保荣早点儿外出打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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