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绩满心都是丑闻,由傀光之口而出的丑闻。
他在帐外走,终于要进去:“我得问明白,哪怕之后见不了面……”
恩人,帮我脱掉,帐内,文鸢说话。
厉绩听见了,脸像被抽打,转去踩雪。卫士和小将在远处:“小王子,还是不要在帐前。”厉绩喝退他们。
过路的部落长怜悯:“看这小子。”厉绩抽出服刀,问她们是否要比试。她们笑着走了。
局促的厉绩,面红到脖子,左右赶人。周围静下来,他靠帐木,犹豫了很久,还是继续听。
他不是没听过,在岵殿,在蚕宫,他每想找他的父王,都是这女子在父王身边,有时两人说些往事,什么灵飞什么三辅,厉绩望门楣,最后走开;有时两人不说话,一人一呻吟,间有舔吮声,他便屏气害羞,同时怪文鸢——他不知高大英俊的父王也会为人倾倒,成别人所有物,还以为女子用招数,将寂寞冷淡的男子骗了。
“我倒要听,听,”他给自己打气。
帐内的火,只有几盘灯,是晏待时新点的,晃动间,仿佛把外边的厉绩也燎着,他听女子说恩人,男子说文鸢,只是互相称呼,却十分缱绻,便从齿间蹦字:“我倒要听听,她是否与严氏主所言相同,是个放纵的人。”
文鸢捂脸,不知被帐外人怀疑。
晏待时从英裘中抽手,去点灯,她急忙背对他,他转过来,就看到裘衣一侧,小段的腰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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