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杰出国那天,让戴珊沫不要去送他,她答应了。
「你来,我就没法走。」这是他给的理由。
戴珊沫听见时,不瞭解这句话的意思,还想难道曾杰是把她当什么猛兽,到机场就会把他一口吞进肚,偷带回家吗?
她不悦的追问了几次,换来得只有青年一个大掌压下,强硬把她的头扭过去,对上他家几乎已经全空的柜子,只是虚掩着门,看不见里头的匱乏。
她没办法看见他的表情,能感觉的,只有青年灼热的手心温度,强势的让人留恋。
曾杰离开的那天,天气特别好,洒在身上的阳光热烈,像是他的手心温度。
这样的日子,戴珊沫却没出门晃晃,只是把自己扔在床上,连点缝都不留地紧拉上窗帘,关起所有灯,试图隔离掉所有光线。
整个人都陷在床垫上,戴珊沫闭着眼,但最后到底有没有睡着,连她自己都弄不明白。
只记得,无论什么时候,眼前都只有一片黑暗。
夜晚本该好眠,她意识却始终载浮载沉在现实与梦境之间,昏昏沉沉地磨过了曾杰不在身边的第一天,以及好几个忽然在街口,瞧见路人背影与他有点相似的夜晚。
这时代有无数种方式联系上海岸另一端的人,但终究手机或电脑发烫的温度,还是取代不了体温。
她和曾杰通话,往往好不容易捂热的手机,才掛断没多久,重新拿起时,就只剩金属与液晶萤幕的凉意,冷却极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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