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在战时,首都莫沃斯的夜景都是繁华而靡丽,宽阔沉静的纳尔班河横穿整个市区,河岸左侧是静默神秘的大礼赞寺,右侧则是灯光璀璨的中心CBD玻璃大厦穿透云霄,在北国浓墨泼成的丝绒天幕下,密集车流如同一条条蜿蜒的光影隧道。
突兀一行闪着红蓝警报光的警车开道,如同一道无形的光剑将车流分开,硬生生在悬索大桥上开辟出一片宽敞车道。
五辆庄重的黑色加长政务车驶上大桥,桥下纳尔班河水送来凉风吹拂起车头插着的国旗和教旗,让得不满的行人只剩敬仰和畏惧。
警车开道,装甲车压阵。
这是丝玛第一次跟着乌德兰出行,她又一次深切体会到了她和他之间隔着多大的阶级鸿沟。
就像此刻回到教会宫他的房间,依然是他坐着她跪着。
乌德兰脱了教袍,穿着件黑色提花衬衫并黑色长裤,衬衫扣子解开几颗露出凸起的喉结和还没消下去的她挠出来的红色伤痕,在他苍白的皮肤上分外显眼。
分明是很休闲的样子,但任何人触到他冷峻的面色都不会觉得休闲。
“你知道他是谁吗?”乌德兰低眸,看向跪在他脚边的女孩。
军火商卡勒?但他都这么问了,显然不是。
听到他的问话,丝玛却意外的不害怕,无所谓了,他能怎么罚她?打她?送她上宗教法庭?总归又不会杀她,怎么罚她也不怕,她不怕疼,她只怕变成一个为爱失去自我的可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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