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话的声音那么轻,环抱她的动作又那么地小心。
就像是之前她无意识发燥时做的那样,温和又富有耐心地安慰着她。
这样才对嘛,虞柠脑袋倚在他的肩膀上。
终于相信了。
凌望今是真相信她发病了,可应对的方法却让她有些失望。
还以为会和她一起发疯,或者是快速地按住她。
没想到是温温柔柔地抱在怀里,拍打着后背安慰。
高估他了,虞柠想。
感觉就和往常她发病时采取的措施差不多,没什么参考价值。
虞柠被哄得昏昏欲睡,打了几个哈欠,靠在他的怀里睡着了。
*
将人哄睡后,凌望今才渐渐放松下来。
他在黑暗中坐了很久,直至虞柠的呼吸变得平稳又规律起来,才将毛毯裹住了她的身体,又将捂热的枕头塞进她的怀里,做完这些,他才一点一点从床上滑下来。
他借着月光凝望着她的脸。
与往常无异,睡着时脸颊会发红,脸颊的肉会被枕头挤着凸起,看起来无害又无辜,很难想象不久前她就拿着刀这么坐在他面前。
【很难想象对吗?】
楼鸣生的声响总是这样阴魂不散。
凌望今有时候会想,是否是长年累月地灌输,令他像只巴甫洛夫的狗,只要看到相关的场景,脑中就会不由自主地浮现那些画面,听到那些声音。
【今秋刚和我做心理咨询的时候,说她杀了很多人,可她看起来一点都不像那种狠心又可怕的人。】
凌望今轻轻抽着抽屉,用另一只手将抽屉托着顶出滑轮,无声的将整个抽屉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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