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术一身全新的官服,在柳府门前与车上人揖别。
他身后的长安城在一夜之间换下了缟素。
新帝登基,整个朝堂的面貌都焕然一新,这身以墨为底的官府恰好将他身上的不吝压下几分,衬得人高贵大雅。
走入庭院,他瞥见角落里一个人影。掩在竹叶后,更像是在窥探。
白术轻轻叹了口气,朝那边走去。
“父亲。”他朝柳愈行了一礼。
“柳大宗好风光啊。”柳愈捋了两把胡须,面色平静地阴阳怪气道。
“父亲说笑了。”
“我说的哪门子笑。”他阴森森笑起来,“不知这身官服,是怎样踩着为父穿上的。”
白术心里白眼一翻,决定不再维持这虚假的脸面,反正现在面前的不过是一只落魄的丧家之犬。
“父亲不必如此在意,说不定也是因为陛下器重儿子,才留父亲一命,”他揪住柳愈半边衣领,“还能让你继续穿这样式的衣裳。”
言外之意,他如何有脸责怪,还不感谢自己给他带来的恩典。
白术嗤笑一声,斜眼走开了。
“你...你!”
白术不管身后的气急败坏,兀自进了书房,随从也跟了进来。
他捏了捏眉心,“那边的宅子还没好吗?”
“大人,过了月半就准备打扫卫生了,很快。”
“嗯,到时候把门口那块牌匾也拆了带过去。”
柳府,他曾经站在下面驻足迟疑不敢前进之地,终是属于他自己的地盘。
不过这一切确实在意料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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