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进来时手里拿着花,我们以为是你们的朋友。」我们跑进病房时,安佐已经缝完汉斯.拉姆齐头上的伤口,从身旁的护理推车拿起一块贴布,准备把伤口盖起来,「结果他们一进来,就对你们的朋友讲了一些话。」
「一些话?」我问。
「他们告诉你的朋友,对于他妻子跟女儿的死,他们很遗憾。希望你的朋友能够放下什么的。」
躺在病床上的易千帆别过头,瞟向窗玻璃上不停扭动、滑落的雨丝。
「当时韦弗老爷子请他们出去,他们不肯,我忍不住推了那个人权团体的执行长一把,就跟那个猛男打了起来-喂!轻一点,很痛耶。」汉斯瑟缩了一下,「多亏旁边病床这位大哥讲了一些话,他们才离开。」
「谢谢,」我转头望向身后的帷幕。
「我只是觉得他们很烦。」帷幕里的男中音说。
「不好意思,您到底跟他们说了什么?」
「我不过跟那个律师说自己是其他事务所的秘书,会向惩戒委员会举发他违反执业规范而已。」
「不止吧,」汉斯说:「当时你讲了一堆条文,听起来就像吃了一辈子法律饭似的,唬得那个律师慌慌张张,拉着那个猛男执行长离开病房。-你真的没当过律师?」
帷幕里传出一声嗤笑,「当过律师就不会躺在这里了。」
「谢谢,」齐亚克微微点头,「鲁西迪医师,能不能麻烦你带汉斯到急诊室休息一下?千帆跟我们有事要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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