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呦抿着唇角，眉眼不自觉弯了弯，笑得幸灾乐祸。

“对不起对不起，我以为刚才路过的是我哥哥。”

傅嘉湛没有摇头晃动雪，只一下一下拂去脸上的积雪，保持让雪垂直下落的状态。处理了眉眼处的积雪才缓缓睁开眼。

眼眸里未化的冰雪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

隐约从着装上能看出阮呦的大致模样。

停顿了两秒眨眨眼。

从模糊到清明，面前站着的都是阮呦。

阮呦穿着黑色大衣，酒红色围巾上夹杂着几点冰凉的白意。

大半张脸都藏在围巾里，眼眸弯弯，细长的睫毛上盛着冰雪，笑时露出红扑扑的苹果肌。

大概嫌少看到他如此狼狈，笑得很灿烂。

像冰雪中灿烂落下的一束光。

阮呦眼眸弯弯，睫毛上的雪花晃了晃，她说话的声音无辜中带着浓浓的笑意：“我真不知道是你。我还以为，我身边站着的一直都是我哥。”

傅嘉湛怔愣，半晌后轻笑。

他是不是可以庆幸，一个大雪球让她意识到世界里会有他。

阮呦一直都这样认为。

一回头，身边站着的绝对是顾傅琛，不会是其他人。

所以见到黑色身影的时候，下意识认错了人。

还以为是哥哥一直在跟她并肩作战呢。

“对不起对不起啦。”

阮呦把手里的雪球当做赔礼还给他，理不直气很壮：“这个当礼物送你，其实误伤很正常喔，打雪仗嘛，都是六亲不认的。”

傅嘉湛回过神，轻笑着“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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