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前。”
“怎么丢的?”
“从府里跑出去,母亲未曾栓它们,跑出去后就不见了。此后着专人看管银猧儿。”说着手指了指丫鬟。
梁柏未有停下之意,江泓只好多答几句。
梁柏又问:“这狗一直这么调皮吗?”
这话江泓就答不上来了。
丫鬟:“金银猧儿是同胞,以前是秤不离砣公不离婆,许是思念成疾,自同伴离去,银猧儿就时不时会狂躁大作。”
“四处乱跑?”
“也不是,就只往少爷院子来。”
来自多次在危险边缘游走生出的本能令梁柏感到不安。
江家有点怪异——
江泓看似孝顺江母,却并没有真那么孝顺。
就比如江泓应该知道,江母的宝贝金猧儿压根不是跑丢了,而是死在家中,狗的遗体就埋在这院子里,所以它的同伴银猧儿举动反常。
伺候江承典的老仆看着像有事隐瞒江泓,而江泓也并非那么无知,他似乎知道家里正发生一些事,不说破而已。
这一家子,表面和睦。
实际上……
寻常人家的白墙青瓦,干枯的枝丫,恰有一只乌鸦停在枝头,嘎嘎嘎地聒叫,犹如报丧。
不会吧,寻常的五品文官而已,奉宸卫杀过的二品三品大员都不知几何了,区区五品文官能在他梁柏面前耍出什么花样。
眼前的人彬彬有礼,带着点常年做学问、傻兮兮的书生样。
梁柏的每个问题,他都回答得很认真、不作伪。
脸色白皙,身薄如纸,时不时掩面咳嗽,体弱病态,对他大声质问都算欺负弱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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