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射箭,秦王便要回垣微殿,秦徵、秦衍二人亦步亦趋跟在后面。
刚好秦徵在跟前,秦王便想起景晨的事,问秦徵:“景晨的案子,你立了大功,有什么想要的吗?”
秦徵连忙照搬了许秩那天的话,“臣在其位,做这些是理所应当,不敢言‘功劳’二字,也不敢要赏赐。”
“赏罚还是要分明的,”秦王一想起景晨,面色不佳,“景晨身为光禄大夫,竟然犯这种事,孤甚心痛,下令严惩,有人却觉得孤苛刻。你们又是如何想的?”
秦衍答说:“朝廷命官,却不以国家百姓为重,中饱私囊,帮人侵占无辜百姓的田地,实在令人寒心。王上下令严惩不贷,上儆百官,下安万民。”
与其说景晨死于贪赃枉法,不如说是死于党争,其他都只是导火索,端木回也不见得有多清白,秦徵想。
“子徵,”秦王叫他,“你怎么都不说话?”
秦徵回神:“臣以为……子衍说得对。”
这样的答案一般不太能让人满意。秦王打趣道:“蔡且说你在律法上很有见地,怎么在孤面前,就什么也不会说了?”
“那日……”这正是为自己开脱的一个好机会,秦徵腹中起草完便开始说,“实际是许秩因伤怕自己支持不住,教臣说的,蔡丞相便误以为臣有些能耐,实则臣不过是会动动嘴皮子而已。”
“那你与端木回交往,也是许秩教你的?”
看似普通的一句话,却不是能乱答的。许淇是司农卿,位高权重,搞不好要给许家扣上结党的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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