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凝眸,盯着案上烛火,半晌抬手轻轻一拂,烛台推拨着笔砚落地;溅了墨点的桌脚,火苗有一下没一下舔着,在漆面反出微弱的光,有气没力,无从燃起。
把桌子劈开成细条,就能烧了。他转来转去四处寻刀子,无人阻拦。无人在耳边说,此时他应当批文书,此举甚荒唐。找不到,他索性一脚猛踢过去,烛台滚几滚到门边,帷幔轰的沾了火,消失着离开地,飞快向上吞没。
终究是点着了。他转身坐回椅上,看贼风扑进扑出,把木椽翻卷成一架架火框,笑得浑身抖动,掉下泪来。
一切还像当初,杀人,放火,没有谁前来,指责他不对。这是多少人孜孜以求的,大权独揽,随心所欲。
他还有什么不满足?
他是这样不满足。自身是一个深不见底的洞,拼命攫住,统统漏走。心内空空。
侍卫慌慌张张闯入扑火,拿身体开路。他大笑出门,钻进酒窖,喝得酩酊大醉。依旧无人来管。
醒时不知时辰。晃出去看天,晦暗中隐透出微明。他低头忆起梦境,颓然莫名。
悄悄牵马出府,一口气奔到姐姐家。永宁方晨起,听报王爷到访,不免吃惊。忙出厅相见,永年坐着饮茶,色已平定。见到她,起身开口说,近有新州公事,我欲亲往。欣欣不是想爹爹么,也带她去,看望姐夫。
十日前安排于远姐弟北上,展昭交代说自己回转新州,顺道护送二人至南越边界。永宁守孝,带着展欣未曾同行。算来他应是到了驻地,此时听见永年的话,她顿时无主。怔怔的竟然说,他在新州么?也或许一同去江南,不再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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