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同志胸口不是有报纸吗,也没碰着吧。
沈夏还是道了歉,“刚才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男同志展了展报纸,没好意思去揉自己被沈夏手肘抵得有些发痛的胸口,可能是刚才这位女同志说话的时候太激动了,没控制好。
现在好了点。
“这座位有人吗?”沈夏问那男同志。
“没有。”
“那我坐这没事吧,前面正好放东西。”沈夏一屁股坐下去,懒得带一大堆的东西往前挤了,正好这边有个座。“同志,帮我看下东西,我去买个票。”
车票还没买呢。
男同志点头。
沈夏买完车票回来后,男同志看着报纸,后来就没有说话了。
沈夏坐在座位上,脑子里则在想回家之后该怎么跟她妈说没在棉纺厂工作了这事。
她妈一直以为她是棉纺厂的临时工,转正这事她从来都没有跟家里人说过,临时工跟正式工工资不一样,当时她想的是先攒点私房钱,存够了再跟家里说。
后来……就一直攒啊攒。
到现在不干了,也没来得及说自己是正式工。
幸好没说。
临时工不干了跟正式工不干了可不是一个等级的事。
说因为棉纺厂有个男同志追求她,不干了?
这是万万不能的。
她妈为她的婚事已经快疯了,动员七大姑八大姨到处寻摸,只要过得去的都想让她见。三年前她也是为躲这事出来的。
怎么说呢。
沈夏琢磨起来,就说棉纺厂不要临时工了,让她回家,给了点安家费。到时候拿出一个月的工资给她妈,让她妈开心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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