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督平淡地注视着他，仿佛在说：别闹，乖一点。

甄帅破罐子破摔地率先迈步，“不是要下山吗？”

走到一半，甄帅的速度越来越慢。

沈行督好脾气地配合他的速度，完全没有催促的意思，甄帅反而着急了，再磨蹭天就要黑了。但他体力确实不行。

“要不你背我？”甄帅试探地问。对于沈行督，他太好奇了，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总是忍不住观察他，已经成了习惯。他注意到沈行督相当轻松，仿佛这么长的下山路对他只是一抬脚的事。

沈行督一言不发地半蹲下。

甄帅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行动却很果断——立即爬到在沈行督的背上。

沈行督轻轻松松地站起，不疾不徐地迈下台阶，连呼吸都没变一下。

他到底是什么人？

甄帅没有了负担，也有了关心沈行督的心情，“你什么时候到的？吃午饭了吗？”

“刚到。没有。”

甄帅立即说：“那咱们一下山就去吃饭，我请你。”

沈行督点了点头。

他穿得很少，围巾也没戴，脖子都露了出来。

甄帅看着都替他冷，本来想抓一把雪冰他一下，但在他背上不方便，眼珠一转，朝他的脖子吹了一口气。雪镇的冬天气温最高时也有零下十度，一口气一出口就冷了。

沈行督的身体一僵，停下脚步。

甄帅紧紧箍着他的脖子，生怕他把自己丢在地上。

“没那么小气吧？我就和你闹着玩。”

沈行督默默地继续往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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