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便以为她默认了,伸手解下缚在她手上的罗带,又不知从何处摸出那条当初被她送给他的赤绳子来,与她系上:“不许解下来,听到没有?”
话音未落,耳边响起一声清脆,左颊上漫开火辣辣的疼。
他愣了一刻才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有些恼羞成怒地盯着她:“薛稚,你找死?”
她眼中毫无畏惧,漠然睨着他,随后,一语不发地别过了脸去。
木屋中的烛火燃了一夜,直至天色将晓时才被吹灭。
次日,薛稚醒来时,却已身在船上了。
是艘华丽的画舫,船舱中间也似庭屋敞露着,她侧身躺在铺了软毯的甲板上,身上衣裳完好,肩头盖了件温暖的火狐毯。
睁眼便是那倒映着漫天红枫的水面。云涛烟浪,烟水茫茫,船只悠悠行于水,向北而去。
入冬的水面已泛起了白雾,碧波深处,有渔人撑杆而过,苍凉的歌声随呼啸的冬风送来:
“镜湖三百里,菡萏发荷花。五月西施采,人看隘若耶。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回舟不待月,归去越王家……
仿若滴水坠入心间,薛稚心间漫开无边的苍凉。
当日许下的与谢郎泛舟湖上不过是妄想,被囚深宫才是她的命运。她所做的一切,都只是蝼蚁般无济于事的挣扎……
这认知令她不由得打了个寒颤,她支起身子来,冷不丁耳畔又传来那个熟悉的声音:“醒了?”
是桓羡。
他已换了件素色衣衫,墨发披散,玉面俊美,曲着一只腿坐在她身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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