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你该知道的。”纪箐看了他一眼, 为彻底断了冯超对她的念想,她不得不旧事重提:“纪冯两家的恩怨,你莫不是忘了?前几日你父亲借私盐案为名,递了折子请求重审当年那件案子, 你莫不是也忘了?”
别说他们是师生,哪怕他们只是两个互不相干的陌生人,只要他姓冯, 她姓纪,他们就只能是世仇,除此外,再无任何关系。
冯超噤声不言语。
当年他爷爷是如何被革职查办,又是如何被捕下狱落得一身的病痛,最后含恨而终。纪冯两家的仇怨, 他怎么可能忘?
她听父亲说过这些年冯家到处奔走还在寻找所为证据,她道:“当年那件案子, 先帝早已做了圣裁, 我父亲确是被冤枉的。冯家何以苦苦相逼到今时今日?”
冯超亦急道:“当年那件案子,我爷爷又如何不冤?那农户的证词前后有变, 人证物证皆有漏洞, 我父亲请求重审, 何错之有?”
当年那个农夫一开始说的是抚远将军妹婿欺负他无权无势,强占了他的农地,后来大理寺的人再问他,怎知他却改口说是自己自愿的,只因想多要点银钱才反口无赖抚远将军妹婿,偏抚远将军的妹婿不吃他这一套,不受他威胁,事情便闹到了那样的田地。
纪箐目光一冷,她道:“那我问你,你可否敢拍着胸脯说当年那事冯家一点私心没有?”
冯超不则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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