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句一句的,平白生出一股暖意来。
过了一会儿,卫瓒问他:“年后出去看花灯去么。”
沈鸢说:“你不是还装失踪呢么?”
卫瓒说:“我问着林大夫了,要只是一天,拿针灸改一改面容是可行的。再不行,我戴个面具出去也行。”
“咱俩都没怎么一起出门过。”
沈鸢低着头翻书道:“哪儿没一起过了,去国子学不都是一趟路么?”
卫瓒轻哼说:“那叫什么一起啊。”
沈鸢说:“那就去吧。”
他连自己都不知道,唇角已漾起一丝轻缓的笑意来。
卫瓒问他:“你那账册要不我帮你看看?”
沈鸢说:“不用,我看得快。”
卫瓒“哦”了一声,说:“那你抬头看看。”
沈鸢一抬头,发现卫瓒这人竟做了巴掌大小的小纸伞,给那一对儿亲嘴的兔子给插上了。
那纸伞插得有些歪,从外头只能瞧见伞,从沈鸢这屋里头往外看,才能看见这一对儿兔子在伞底下亲嘴儿呢。
沈鸢禁不住笑了一声。
站起身来看了看,伸出手去,不舍得摸小兔子,便摸了摸小纸伞。
——竟然还是能活动的,伞骨伞面都很是精巧。
眼底的喜欢都要溢出来了。
他不好意思直接夸卫瓒,只是嘀咕:“你这又是搁哪儿学的,往后若没仗打了,倒是能做个手艺人。”
说着,冷不防唇上一凉。
被一只雪兔子啄了一口。
卫瓒举着一只因为太胖而放不上窗沿的兔子,笑着看他:“出来玩雪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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