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这段时间跟太多恶意相处已经很习惯了,当嘉凌站在被封条和木板隔起来的录音室楼梯口,看着板子上那堆欠钱不还死全家的脏话涂鸦时,她被这画面衝击到笑出来,接着烦恼手上这几杯冰咖啡该拿给谁喝。
潜水很久的乐手匿名群从年前就有消息流传,说中部有间录音室资金出问题可能会跑路,嘉凌没放心上,因为罗伯工作排那么满,阴德值又高到顶天,怎么想都不会觉得会是他出事。
但到了约定交歌的日子打了电话没人回应,原来连录音室也人去楼空。
大半年省吃俭用攒下的积蓄,最后只拿到两首歌的不完整编曲,这整个过程越想越荒谬,嘉凌反而冷静下来,她走到附近的警察局,做了笔录仔细交待来龙去脉,将咖啡交给值班的员警后独自走了很远一段路回家。
警察说,会尽力帮她找人,但用录音室名字查了没有营登记录,委託书上虽然载明了金额和委託事项,但看来能起的法律效用不大,甚至上面也没有罗伯的本名,后续可能不乐观。
嘉凌走回家已经用尽力气,直直的倒在沙发上。
和离团时的愤怒不同,她无法形容现在的状态,没有情绪也没有感觉,就像灵魂被钉在录音室门口的木板上,没跟着回来。
听到开门的声音,听到对方在门口顿了一下又走过来,她听到袋子被轻轻放在沙发上的声音。应该是博人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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