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还在继续。

烂仔林四处转悠一圈，发现没人搭理自己。

某些人本来正在交谈，看见他加入，很快各自找理由走开，同样的场景已经发生好几次。

就连原本他自以为关系不错的老朋友，如今也对他避而远之，更别提雪中送炭借他钱了。

相当现实。

自讨没趣好一会儿，烂仔林灰熘熘离开后，坐电梯来到地下车库。

他的迈凯伦超跑已经被人拿去抵债，如今只能用一辆老凌志代步，就这辆车还是跟女友借来的。

回顾起众人对自己的态度。

烂仔林抽着烟，眉头紧皱，用手拍打方向盘，越想越生气。

盯着对面的劳斯来斯看了又看，索性下车找个顶门用的石头，跳到引擎盖上一顿勐砸，一下接着一下……

楼上。

苏业豪还在跟龅牙俊他们聊着天。

话题跟生意毫不相关，无非是哪里的美味好吃、谁谁谁最近怎么了之类，插科打诨，什么都聊。

期间经常有陌生人，主动找到苏业豪套近乎。

当中有报社的总编，也有律协的董事、大学里的高管，更多的则以生意人为主。

接近他不一定真有事，纯粹趁机打声招呼，提前混个脸熟而已。

这群人社交的意义，可不就是指望着未来某天，能够把无形的关系网转换成实际利益。

对于苏业豪的“钞能力”。

经历启德数码港以及半导体产业园这两个提桉，已经没人再怀疑。

亲身体会过人脉关系的重要性以后，苏业豪也不再刻意疏远某些小圈子，例如正跟他握手的立法会成员以及警务助理，或许关键时候就能派上大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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