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沅沅唱一首十八摸,教我不再想着它。”这么好的声音,几个字几个字的往外吐,他可是一点都不满意。
在青楼里待久了,自然而然地会被这些唱词熏染。小杏上药的手一顿,毫无违和地张口即唱:“伸手摸姐面边丝,乌云飞了半天边,伸手摸姐脑前边,天庭饱满兮瘾人……”
淫靡的唱词,由这妩媚的嗓音娓娓拖曳,就像是剔了外肉,只剩下肉中骨,骨中髓,被醉在酒坛子里,疼的旖旎醉人。
连伸出坛口外一寸都不肯,宁愿醉死罢了。
席况狭长地双眸眯起,手指轻叩,跟着打起节拍,竟是很认真的听着。
他原是没想到她看上去冰冷冷的模样,不加忸怩拒绝地就唱了。而且唱起来竟有这样的效果,清冷与妩媚交织,有一刹那形成了矛盾的调和。
感觉很美。
“哥哥,哥哥,你是不是在里面——”外面的拍门声骤然响起,打断了歌声。
席况听见这声音,沉醉于歌声的眼睛慢慢睁开。他调整了一下状态,无奈地叹口气。幸而伤口已经包扎好了,他重新披上外袍,落下一句:“今天的事,不得外传。”襟口还松着,没再多回头看一眼,抬步走了出去。
外面儿的人长着一张清秀可爱的脸蛋儿,连带娇脆的嗓音,都给人以邻家妹妹的感觉。
她原是嘟着嘴,满面的不高兴。一见哥哥走出来,便欢喜地上前挽了他的胳膊:“舒妄言说你大概今天能回来,我就找来了。咦,哥哥你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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