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利器避开梁锦华要害,要留活口才能审讯出自己想要的口供,不然怎么反咬李昰一口。
但梁锦华已经感觉不到在戳刺在他四肢的伤口了,她盯着怀里已经断气的女子,怒也好,恨也好,不甘也好,都消失殆尽,只剩满腔爱意和懊悔:为什么不早点说,在她能听到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宠她一点让她一点,非要和她斗气;为什么我非要带她走,若不是非执拗的要带她离都也不会有这些险境……
“我也爱你,萧萧”吻上染血的唇,紧紧相拥。
过了几息,两人仍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上前看看”场外看客发话。
“爷恕罪,咬舌自尽了”黑袍男和门众纷纷跪下,尤其是刺死柳萧萧的男子已经吓得冷汗长流瑟瑟发抖。
“一群废物!”李晸拂袖而去。
“爷恕罪!”在场的人面向远去的背影纷纷跪地,只有场中相拥的两人仍伫立在那里,也伫立在躲在一旁目睹了全程的小厚的心里。
就在梁锦华自尽前片刻,她背对众人,朝着小厚躲藏的方向,嘴唇开合,说了句无声的“对不起”,是的,她早已经发现她了,尽量引着豺狼般缠斗不休的追兵远离她的藏身地。
眼前女子相爱、又双双殉情的情状,似海啸般掀翻小厚心里的每一寸土地。
原来这就是爱吗?原来爱无关乎性别吗?原来爱甚至是愿意为对方献出自己的生命吗?
她其实从来没怪过金花姐,是她自己念着金花姐的好,是她自己要帮金花姐送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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