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成绮怎么坐都不舒服,平日里细嫩不见光的皮肉被磨了个遍,虽然上过药,但伤处的疼痒与药的清凉交攻,更是难受,因而面色愈发冷淡。
看得靖尔阳提心吊胆,几乎起了退缩之意。
你怕什么?
他在心中唾骂自己。
那是你从小看到大的外甥,就算当了皇帝也还是你外甥,你怕他做什么?
他艰难地吞咽了下,举起酒杯的手犹在颤抖。
重新洗过的长发还微微湿着,李成绮虽不愿意,却也不得不洗。
方才狼狈不堪,面颊头发都被侵染,不重新洗无论如何也见不得人。
李成绮拿起酒杯。
靖尔阳的目光一瞬间锁定在他身上。
酒液斟得很满,稍有不慎或许就会淌到手上。
李成绮忽然开口,“满空来。”
站在旁边的青年人闻言抬头,冷色在他眼中一闪而逝,即刻便做惊惧,他小心翼翼地上前。
李成绮晃了晃酒杯,几滴酒液泼出,染湿了他的手指。
他看也不看满空来,朝坐立难安的靖尔阳笑问道:“舅舅怎么一直在看孤?”
靖尔阳没想到李成绮会突然注意到自己,大惊失色,慌乱地起身答话,“因为,因为臣,”他脑中一片空白,忽地想起方才有人低声议论陛下是否着凉了,敛了敛心绪,“臣听陛下声音有些沙哑,担忧陛下可是受寒了。国事虽要紧,身体更要紧,为千秋计,请陛下一定保重身体。”
声音沙哑?
李成绮笑容粲然地碰了碰自己喉咙,“哑吗?孤自己倒没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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