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叹了一声，杨芸没再说什么。

车子行驶在道路上，沿途的风景不断倒退。

骆天易把控方向盘，沉寂了很久，他平静道：“是不是我爸跟古阿姨年轻时交往过？”

杨芸一愣，颇为惊讶道：“你怎么知道？”

“猜的。”

古琦刚来他们家那会儿，他爸有意阻止他跟古琦在一起，骆天易几次遇到古如心，古如心一直从他嘴里打探他爸的信息，现在他妈突然又反对他跟古琦在一起，为什么会这样，其实并不难猜。

“我总觉得你爸对我只是出于责任和补偿。”杨芸底下头，眼眸失去了以往的光彩。

骆昭年把手伸过来，牵上妈妈的。

“妈，你才是陪我爸走过几十年风雨的人，你是他最重要的人，别胡思乱想。”

杨芸看向窗外，点了点头。

她想到一个月前，她询问丈夫还爱不爱古如心，他当初沉寂了好久，久到她以为他不会回答她了，他才道：“不爱了。”

他说他已经习惯了和她生活在一起，这样挺好的。

即便他这样解释，杨芸心里还是有疙瘩，不停地钻牛角尖。

于是她又多嘴问了一句，其实她真不该那样问，无论是对她，对他们的感情来说，都是一次巨大的冲击。

她当时问：“很难忘掉她吧？”

骆昭年看着她的眼睛，沉默许久，道：“嗯，很难忘。”

其实，她多么希望他能否认，哪怕是骗她也好，可是她最爱的丈夫在这一刻选择说了实话，他从来不骗她，一直都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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