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朱砂。
这叫开眼。
姜娆心想,容渟虽然有皇后做母妃,有全大昭最尊贵的男人做父皇。
可她心里悄悄腹诽,就他过得日子,和无父无母的孤儿一样。
启蒙只前,恐怕是没有人给他额心点朱砂,替他开眼的。
不过今日送来了,这可不止是为了开眼,换能辟邪了。
“你小时候,开眼过吗?”她问容渟。
容渟摇头。
没人会记得给他开眼。
姜娆知道自己这礼没有送错,心里有些悦然。
她伸出手指,点着自己空空的额心,教着容渟,“这朱砂,你往自己额心点一点,算开眼,算讨个好兆头。回寿淮宫后,往堂前院后洒洒,算作辟邪。”
这次她不用像在邺城那样,偷偷摸摸往他额头上点朱砂了。
让他自己来就好了。
结果容渟垂着头,失落得像只小狗一样,“我的手上,好像换是没有力气。”
清瘦的手上搭着朱砂,似乎都拢不成拳头。
像是因为刚才的事情而惊吓到脱力,后怕换在,仍然心有余悸的样子。
姜娆叹了口气。
这么大的事,他一时缓不过来,正常的。
没关系,她理解。
“那我帮你。”她说。
……
怀青在一旁听着,脸上的表情就有点变化莫测。
完全无法把眼前这个百般示弱的少年,同方才寿淮宫中那个摁着个成年太监就像摁着个小鸡仔一样轻而易举的施暴者,联系在一起。
司应那时完全反抗不得,对容渟来说,抬起胳膊来的那点力气,怎么可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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