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向大九天，道：“你能代表阐教吗？”

大九天道：“自然能，人族崛起，势不可挡，此次量劫已经明朗，必定是人神之战，人族已经有其他圣人捷足先登，天庭又是道门扶持的势力，我们别无选择。”

方良眼神闪烁，心里很是煎熬。

毕竟他也是人族出身。

大九天继续道：“陛下得我们二人相助，天庭必定强大，倘若人族获胜，你觉得人族会如何对待天庭？天庭可以容人族，人族不能。”

方良皱眉，这很现实，也是事实。

他在人世间浮沉过，知晓人性的邪恶。

倘若人族胜过天庭，仙神将不复存在，就算活下来，也是苟活。

让仙神给人族当奴隶，那还算仙神吗？

“天庭若胜，赢得大气运，陛下做主，人族也有一线生机。”大九天继续劝说道。

方良叹息一声，明知对方有阴谋，他也无法拒绝。

如今的天庭大不如前，仙界各方势力都在推翻仙神的统治，再这样下去，即便不遭遇强敌，天庭也将名存实亡。

身为天帝，方良必须有所作为。

就在方良犹豫时，周衍玉帝忽然吐出一口血，浇得石桌瞬间化为飞灰，惊得方良起身后退。

周衍玉帝连忙打坐，运功镇压强大的诅咒之力。

大九天皱眉，问道：“还是黑暗禁主？”

周衍玉帝脸色苍白，回答道：“除了他，还能有谁？”

他的语气充满无奈，如今他甚至连愤怒都没有了。

因为他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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