减少。
他和黎青颜,终究…终究是回不去了。
可白景书还是无法死心,无法断掉对黎青颜的念想, 所以才会即使被打上了纨绔的名头, 依旧一改这两年的颓废作风, 去参加了科举。
不是为了父亲,不是为了白家,只是,他想着这样,他便能光明正大地看一眼黎青颜,只是想简简单单地问她一句。
“好久不见。”
“你还好吗?”
为了这个目的,为了能找到借口和理由去接近黎青颜,白景书那几日特地好生梳洗干净。
收起了最近两年常穿的富贵华服锦衣,反而穿上一袭简单干净的白衣。
他记得,阿言很喜欢穿白衣,风光霁月,明净纯粹。
不论如何,白景书想在黎青颜眼里是干干净净的,哪怕只是外在。
即使,那已成了妄想。
只是没想到,那一日的殿试,他偿了心愿,同黎青颜搭上了话后,还会有那么大的“惊喜”在等着他。
是惊喜也是惊吓。
喜是因为阿言是阿颜,竟是个女子!!!
虽然白景书爱的是黎青颜这个人,而不关乎她是男是女,可如若能有一日,两人可以光明正大的结为秦晋之好,他能有一日见着阿颜穿上凤冠霞帔,便是只出现在他的梦境之中,他也死而无憾了。
但白景书还没来得及高兴,下一刻,一个当头棒喝,直接砸得他两眼直冒金星。
阿颜…怎么会同太子有牵扯?!
还成为了他未过门的太子妃?!
白景书当时根本没法控制表情,整个人眼巴巴又呆愣愣地瞅着黎青颜,又瞅了瞅太子,但最后还是被黎青颜牵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可黎青颜眼里只看得到太子,根本容不下其他人,如同他的模样,呆呆愣愣的。
那一刻,白景书恍惚间有种奇怪的感觉。
黎青颜好似也是震惊的。
这么一想,白景书心思死灰复燃。
因为,说不准这只是太子暂时保下黎青颜的方法,为了扶持黎府,是从大局考虑,而不是掺杂儿女私情。
虽然以白景书对太子的了解,觉得这好像并不太可能。
但白景书还是强迫自己相信着,相信这一个可能,总比被告知黎青颜和聂渊祈是两情相悦来得强。
可随后,黎青颜同聂渊祈越发亲密,越发让白景书坐立难安。
他自问还算了解黎青颜,如若聂渊祈同她没什么牵扯,她是做不得日日都往东宫跑的。
阿颜这人骄傲的紧,不是真正能入了她眼的人,她恐怕连看都不会看一眼,便是身居高位如太子,阿颜最多也只是面子情,让人挑不出毛病罢了。
哪能像现在,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
白景书所知道的黎青颜,可干不得这样的事,黎府的声望,她自己的名声,永远摆在了她头顶的位置。
可她却真真正正做了这样的事。
白景书想到了一个可能。
但他不敢想下去。
可他又好想当面问问黎青颜,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然而,白景书现在就连想接近黎青颜,都没有一个正当的理由。
她那么恨他,如何会愿意见他?
但白景书的好运似乎还没走到尽头。
那一日,白景书因为黎青颜的事,烦得睡不着觉,夜里起夜,在院子里散步。
偶然间,就听到院子的墙角似乎有人在说话。
悉悉索索地听不太分明,白景书拢了拢衣裳,眉眼渗着疑惑,小心翼翼就朝着墙角的方向走去。
这还没走近,他先便闻到了一股烧东西的味道。
下一刻,白景书拐了脚步,入目便瞧见一个瘦弱的背影在墙角好似在烧着什么。
白景书是习武之人,自然能做到走路不发出声音。
他眯了眯眼,朝着那人走去。
在那人还未反应过来之际,立马圈着了他的脖颈制住了他,与此同时,白景书厉喝道。
“谁?!你在这做什么?!”
那人被吓得一声尖叫,而与此同时,火光也映照出了那人的面容。
当下,白景书眉眼划过一丝惊愣。
那人,竟然是白景书两年前在花园中无意间救下的那个哑巴血人。
而且是出自那个院落的人。
之后,白景书很快就将平安,也就是两年前的哑巴血人,提讯审问。
不只是因为平安大半夜的诡异行为,更是因为方才那一声尖叫。
平安在装哑巴。
白景书不愧是原书中掌控刑部,同女帝一同制定了“大燕十大酷刑”的男人。
很快,就将平安审讯个明明白白,就差没把亵裤是什么材质给扒拉出来。
而当知晓了真相的白景书,表情有一瞬间的凝滞。
他先是呆愣了片刻,其后眼神渐渐变得复杂,但归在最后却暗藏不住那一丝不该有的激动和欣喜。
没错,平安的话,证实了当年害得长平侯父子遭难的凶手,并不是他的父亲,白家家主。
而是——
他父亲的双胞胎哥哥,他的大伯。
白家大爷。
第210章 210
年轻一辈倒是极少有人听说, 白景书还有个大伯, 白家家主还有个双胞胎大哥,白家还有个大爷。
至少黎青颜就不知道。
可老一辈人, 依稀还有点记忆, 知道白家上一辈可是除了两个英杰。
只可惜……
白家大爷, 白旸。
“旸”本有旭日初升之意,表达了白家长辈对白景书这位大伯的美好祝福。
然而, 他这半生所经历的“旸”实在太短了。
白家亦是按照长幼之序,传承公侯爵位。
所以,一开始白旸是广德公世子。
然而, 不幸的事却在白旸冠礼前发生了。
那一日,白旸带着白景书的父亲, 白曜,一同去京郊外有名的桃花园赏花。
结果路上却遭遇了白家仇人的伏击, 白旸为了保护白曜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