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画这一句话,将萧枕心底压着的沉重的大石彻底挪开了。
他整个人都轻松下来,露出笑意,“你知道我不是故意的就好。”
他知道孰轻孰重,他出京是奉了皇命前往衡川郡赈灾不错,但他更大更重要的事情是揪出东宫与衡川郡堤坝冲毁背后的关系,拿到衡川郡堤坝冲毁背后的证据,他知道凌画为拉下萧泽耗费了多少辛苦,当然他自己也是隐忍多年,他虽然很想饱一己私欲阻止她与宴轻大婚,但是也绝对做不出来为此而耽误大事儿。
他们十年辛苦,为了什么?怎么能自毁城墙?他自己不允许自己那么做,凌画也不准许他那么做,若他真那么坐了,也就不会与凌画和气地坐在这里了,凌画早就与他翻脸了,更不会反过来宽慰他一番。
凌画喝了一口茶,对他郁闷地说,“你知道你为何会被劫持来岭山吗?”
萧枕看着她,“不是岭山因为内部的争斗牵扯上了你我吗?”
凌画点头又摇头,“是因为温行之。”
萧枕一愣,“温行之?”
他回想了一会儿,才想起温行之是谁,“温启良的儿子?”
“是他。”
萧枕皱眉,“他不是一直以来不参与温家与东宫的勾结吗?”
“如今参与了。”
萧枕眉头打结,“温行之是不是很厉害?我记得你曾经说过,幸好他不知怎么回事儿,一直没出手帮东宫,还限制了温启良对东宫相助的很多人力物力财力,如今他为什么突然出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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