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泪落下来，落在她昂贵的丝绸睡衣上……

眼前的两双眼睛重叠了。苏舜卿心中一片茫然，她分不清自己心中是什么感觉，也有可能是什么感觉都无，也有可能是什么感觉都有，但她己经完全分辩不出来了。

她早己丧失了爱和被爱两种感情。

修长的手指己触及到苏舜卿的眼睛。

啪的一声响，苏舜卿直起身子，眸子里发出比寒冰还冷的光芒。

“我不是苏砚卿，苏砚卿早死了，在你离开她的那一刻，她的心就死了。”

夏明澄的双肩垮了下去，整个人像是被抽去神魂的布偶娃娃，这是苏舜卿最希望看到的，她正想再火上加把油，夏明澄突然抬起头，双眸注视着苏舜卿，一双毫无神采的眼睛定定地看着她。

“其实从我离开南风那一刻开始，我也就是一个死人了，我还活在这世界上，不过是为了弥补我的罪。”

苏舜卿看着水晶杯里的白兰地，琥珀似的酒在杯中折射出万道光芒，“你的罪？苏砚卿当年把儿子托付给你，可现在南慕辰己长大成人，可你还在这世界上苟且偷生。”

她的眼里放出冷厉如刀般的光芒，“你如果真的想赎罪，现在早应该去见苏砚卿了，你怎么还有脸活在这个世界上？”

苏舜卿慢慢直起身子，带着一丝残酷笑意看着夏明澄，她的言话就像刀一样戳进夏明澄的胸口，笑意盈盈地欣赏夏明澄挣扎的丑态。

果然不出所料，夏明澄浑身颤抖，像暴雨里的一只小舟，在狂风海浪进艰难航行，不知何时就要颠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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