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荔话难得正儿八经,声音跟着是静的:“早年有个身残病弱的祖父,他们这一大家子男人都跟被瘟神缠上似的,老的老小的小,好像身体方面都要有个人来接班病着。”
早年是祖父,后来撑不住过世后,就轮到了傅容徊病了。
过了很久谢音楼消化这些,白皙纤细的手指摸着微凉玉镯,声音轻启:“那他们父亲呢?”
邢荔眼底凝着冷色说:“病死了。”
谢音楼没再往下问,车窗外的街景逐渐熟悉,是到谢家了。
这毕竟是傅容与专车,肯定没少出现在各大名流聚会场所,她便吩咐邢荔把车停在外头,两人并肩走进了庭院别墅里。
一路上邢荔都恨不得拿出手机咔嚓,经过宽敞露天院子时,指着某个角落里的盆栽树问:“这是不是你们富贵人家最爱养的稀有物种。”
谢音楼循着看过去,回忆着说:“这是我二叔年轻时去爬山……挖回来的歪脖子树。”
邢荔放下手机:“就说嘛,造型这么独特呢。”
谢音楼带她参观了会,就径直去了楼上她父亲的书房。
而邢荔很有边界感,没跟上去,在露天院子里继续欣赏这颗歪脖子树。
谢音楼记得自己年幼时的东西,特别是照片,母亲都会妥善收在父亲的书架抽屉里,她进去,厚实的窗户是紧紧拉拢着的,先将书桌的台灯打开,暖黄光晕倾斜而下,白皙的手碰到了个精致的木质相框。
谢音楼拿起,照片里是她和母亲,背景是在祖宅的深井旁边,夏日树荫之下,年轻美丽的母亲穿着一件黛青旗袍坐在贵妃椅上抱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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