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丁琬照常收拾碗筷。
耿氏说了句“别忙”,便起身从箱子里拿出一个布包。
献宝似的把布包打开,说:
“你给娘看看,这些给你小姑添妆成不?”
丁琬闻言放下手里的东西,凑过去看。
一对枕巾,一个炕单,一床被面,还有一个小褥子。
都是用上等锦缎配上好丝线,花样也特别。
不得不承认,婆母的手,真的很巧。
“咋样,可以不?”耿氏期盼的看着她,轻声解释,“我瞅安辰那样也不差钱,首饰啥的肯定不少。这些她也来不及做,我就趁着没事儿做些,给她预备出来。”
那个期盼的样子,就像孩子做错事儿,不停地跟大人说话,企图转移他们的注意力一般。
丁琬心里明白,耿氏此刻是心慌的。
儿子活着,可三年没回来,还改了名字。
就算事出有因,但那日出的事儿,她也不好跟自己坦言。
或许在外人看来,说开了会更好。
但人就是这样,往往你觉得说开了没事儿,可偏偏当事人不敢说、不能说。
丁琬把东西重新包好,笑着说:
“娘会的花样可真不少。我二舅母娘家的秀坊,真该找娘要些花样才是。”
耿氏闻言忙摆手,说:
“我还能有老张家的秀坊好?你可别逗我了。不过你觉得可以,那就是可以了。我就怕礼薄了。”
这还薄?
锦缎虽然是谭迁送的,不过价格不菲。丝线钱也不便宜,再加上手工,耗时。
最重要的,是那颗真诚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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