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堂里挂着大幅的黑白照片,下面摆放着一只不大的骨灰盒。花圈挽联摆的满满当当,再多几个人走进来都嫌拥挤。
聂容嘉的妈妈和聂家的一些亲戚们都着了缟素,只有聂容嘉仍穿着前天赶来时的黑裙,胸前象征性地别了朵小白花。
在众人之外的地方,只是这样沉默地站着。
一点也不像是亲生女儿在悼念,倒像是临时被叫来帮忙的外人。
盛铭泽想要帮忙,被聂容嘉断然拒绝并且赶走了。
“拜托,这是我家的事,你跟我非亲非故,没有大包大揽这种事的规矩。”
“你也给我一个表现的机会。”
非亲非故这个词让盛铭泽很不爽,说到底,就是差了个手续,让他连未来岳父的葬礼都不能插手。
本来不太拿证件当回事,现在看来,该走的法律程序还真是得走。
“哪有拿葬礼当表现机会的?好了好了,忙完了我会联系你的。”
叁下两下把盛铭泽推了出去。
一上午陆陆续续来了些聂闻旧日的同学朋友,拿束花放在遗像前,后退两步叁鞠躬,再对聂容嘉的妈妈说几句节哀顺变之类的客气的话,脚步匆匆地离开。
中午按规矩是要请来的亲戚和留下的朋友吃饭,聂容嘉到底还是退让了一步,吃饭的酒店是盛铭泽,哦不,他的秘书定的。
幸好留下的人也不太多,少了应酬的麻烦。
亲戚大多住在下面的县城或是别的城市,平时来往就不紧密,跟聂容嘉这种性格疏离的人更是丝毫不熟,说话间客气得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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