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言歌想着要不要再想重新想一个话题来补救的时候，乌绎居然开口回答她所问的这个问题了。

“因为我想做的事情都已经做完了，活着……做什么？”

当你所有的愿望都实现了，身上却还是被曾经的黑暗所笼罩着，没有期待，没有救赎，在黑暗中起起伏伏，倒不如就此结束。

对他来说，活着才是最累的。

乌绎漫不经心的开口：“人类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人与动物都是一样，可为什么他们总是感觉高别的生物一等？”

“在古地球上，人类口口声声说着，要保护地球，其实就是保护他们自己罢了，打着救济天下苍生的口号，只是为了救他们自己而已。”

“你看，古地球上不适合生存了，他们就举族搬迁，寻到了新的住处，地球呢，也没有消失，消失的是什么，不就是你们这些没有能力撤离地球的生物吗？”

乌绎停顿了一下，一双妖冶的眸子倒是染上了一丝不解之色。

“所以，我真的很难想明白，你一个被人类害的几乎灭族的鲛人，瞎掺和什么？你的族人看到你现在这么护着人类，难道就不会气愤吗？”

“而现在，人类又开始贪婪于动物的各项凸出能力，想要让人类拥有动物超常的能力，结果呢……就出现了试验品，就出现了我。”

“之所以走到这一步，不就是人类咎由自取的吗？”

言歌想不明白乌绎，乌绎也想不明白言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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